张行简本是躲开那耳热心热的情绪,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抱她吻她,去质问她为什么不爱他。但是……张行简目光这么一瞥,看到了榻上扔着的皱巴巴的信纸。
他伸手去碰:“这是什么?”
他拿到了杨肃的信,粗略一瞥,看到了满纸的“求娶”字眼。
沈青梧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点烛火,拿着这封信,倒是看了很久啊。
沈青梧在旁盯着他:“张月鹿,你在冷笑。”
张行简抬头,文弱无害:“哪有?”
沈青梧撇过脸,不跟他辩驳,他爱怎样就怎样。她捡起地上的梳子,递到他手中,她只在乎自己的事——“你还没给我梳好头发。”
沈青梧甚至会提要求了:“我觉得你前天帮我梳的那个就很好看,我还要。”
张行简:“……”
他道:“不是夜里要睡觉吗?你还梳什么发?”
虽然这样抱怨一句,然而沈青梧对他的依赖,仍让张行简与她坐下来,暂时放过了那封信。
张行简却记得自己的目的。
张行简一边拥着她,一边帮她顺发,温声细语:“梧桐,你一整夜都在思考杨郎君的信吗?”
沈青梧:“嗯……我还是决定试一试。”
张行简目光闪烁,并不说什么。
张行简只道:“既然如此,你能否把博容给你写的信拿给我,让我看一看呢?”
沈青梧回头,奇怪看他。
张行简解释:“你也说了,他平日不会给你写这些没什么具体内容的信。我疑心博帅说不定在信中留了什么线索,你若爱他,便应当注意。而我,当然是十分、十分……地关心我兄长了。”
他这话说得太奇怪了。
但是沈青梧都习惯只要一提博容,张行简那很奇怪的语气。
她一贯将之当做“嫉妒”。博容的优秀,值得任何嫉妒。
只是张行简总这样,沈青梧这副铁石心肠的人,也有点同情张行简。
于是,在将博容的信找到拿给张行简后,看张行简低头看信,沈青梧没忍住,倾身拥抱了张行简。
她不知哪里学来的礼数,还在他肩上拍了两下。
张行简长眉扬起。
他听到沈青梧很虔诚很平静:“你要努力。”
张行简心想:努力什么?跟博容抢女人吗?
他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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